【茶里苏】点燃
⚠️是普罗里苏和布茶前提下的茶里苏⚠️
标题很正经，实际上是两个化妆的大男人交流美妆技巧的沙雕文
***
阿帕基和里苏特吃饭。
实际上现在是阿帕基单方面看着里苏特吃，里苏特已经吃了四盘烩饭，一盘烤肉，一个海鲜拼盘和一个小水果蛋糕，现在正在慢悠悠地吃面前的餐后沙拉。
“你……还要吃吗？”阿帕基忍不住问，他半个小时多之前就吃完了，坐在桌子对面干瞪着眼。
里苏特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边的沙拉酱：“我差不多饱了。”
“‘差不多’？”阿帕基从未见过能一顿吃这么多的人，“里苏特，暗杀组是他妈被你吃穷的吧？”
“还少了一点甜点。”嗜甜的西西里人说，招来服务员又加上了两球加饼干碎屑的冰淇淋，“你可以结账了。”
“哈，为什么是我结账？”阿帕基指着桌子上的碟子，“这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你吃的，凭什么我结账。”
“普罗休特跟我说今天布加拉提请客。”服务员把冰淇淋端了上来，里苏特一勺就挖掉了草莓冰淇淋的四分之一送到嘴里，粉嫩的颜色沾在嘴角，“现在布加拉提不在，自然是你请客。”
“里苏特，我原本以为你是靠谱的人，现在我收回这个想法。”阿帕基看着布加拉提的份上拿出钱包。他不是第一次和里苏特见面，确实第一次和对方单独相处，平时里阿帕基见到里苏特不然就是对方在单独执行任务，不然就是带着他那群队员在执行任务，“你是不是听到布加拉提请客才吃这么多？”
里苏特向阿帕基投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跟你们那些需要时才出现的替身不同，金属制品与我共生，我需要额外的能量来投喂它们，不然它们会开始吃我身体里的铁。”
原本他们四人是打算一起吃饭的，但走到一半普罗休特和布加拉提就被新开的一家高定吸引住了。阿帕基不想逛衣服，里苏特说他饿了，阿帕基以为对方只是想吃点点心当做下午茶，就跟着进了餐厅打算也吃点东西果腹，结果里苏特一人吃了三人份的晚餐。
阿帕基坐在位置上等着服务员拿账单来，顺便补唇膏。
“我以前也喜欢那个牌子的唇膏。”里苏特说，他吃完了两球冰淇淋，因为吃的太快，现在从舌头到嘴唇都是冰凉的。
“你用唇膏？”阿帕基难以相信。
“嗯，年轻的时候，还没当上队长之前。”里苏特又指了指他的头发，“我那时候头发留得比你还长。”
“你还留长头发？”阿帕基盯着里苏特，试图在脑子里构造出这个壮的像头牛一样的男人化着浓妆留着长发的样子。
“你盯着我干什么？”里苏特问，阿帕基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几乎想用金属制品把自己隐身起来。
阿帕基摆了摆手，放弃想象，从服务员的手里接过小票和卡，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准备走出餐厅。
“我们回去找布加拉提，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请你们吃饭了。”阿帕基说。
里苏特没有说话，跟在阿帕基右后方一步左右的位置，没有脚步声，要不是地上还能看得到里苏特的影子，他都以为他把里苏特丢在餐厅了。
普罗休特一见里苏特，立马就把对方拉走塞上一堆衣服，里苏特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但普罗休特很快就把他推到了更衣室里，快得连阿帕基都来不及指着里苏特向布加拉提抱怨对方一顿饭能吃掉他四天工资。
“你有跟普罗休特说要请他们吃饭吗，布加拉提？”
“怎么了吗？”
“别再请他们吃饭了，布加拉提。”阿帕基忧郁地说，“我们家会被他们吃垮的。”
“我只请了普罗休特和里苏特两个人，不是整个暗杀组。”布加拉提补充。
“不，单单是里苏特一个人就能把我们家吃垮了。”阿帕基说，“他一顿能吃我一天的量，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像霍比特人一样一天吃五顿。”
“里苏特一点也不像霍比特人，他起码有两个霍比特人高。”
“那就一天十顿。”阿帕基语气绝望，“——布加拉提，你知道里苏特以前还留长头发化妆吗？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嗯？”布加拉提结果店员递给他的纸袋，对对方点头笑了笑，店员红着脸快步走到衣架旁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我见过。”
“什么时候的事？”阿帕基略微思考了一下，“不对，那时候你还没有加入黑帮吧。”
“当然是在照片上。——那时候我们帮乔鲁诺整理热情据点的文件，翻到了以前暗杀组的资料。”布加拉提说，“不是里苏特带的这组，现在的暗杀组在记录上完全是空白的，只有里苏特作为前任组员时候的照片。看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几岁出头吧，跟你现在差不多，妆还要再浓一点，。”
店内的里苏特又被普罗休特推出来，里苏特把手里的衣服挂到试衣间门口的衣架上，普罗休特拿着剩下的那几件去结账。里苏特通常面无表情，沉默可靠，很难去想象他年轻时离经叛道的样子。
“我们走吧。”普罗休特习惯性地搂过里苏特的腰，然后下滑到胯部，里苏特没有反抗，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骚扰，“去吃饭？”
“不要再吃饭了。”阿帕基喃喃。
八月，乔鲁诺放暑假。
他本来不想去学校（“上学是为了找工作赚钱，现在我是黑帮老大，钱会自己送上门来，所以我已经不需要上学了”），但还是被福葛逼着继续去了学校，布加拉提也对此点了点头，认为整个黑帮的老大起码要比他们这些队长学历要高些。
阿帕基讨厌八月，意大利八月的太阳总是晒得让他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在发疼。
但是组内的那群小鬼一等乔鲁诺放假，就嚷嚷着黑帮也要有假期，要求公费去蒙特罗索旅游。
阿帕基第一讨厌的是八月，第二讨厌的就是沙滩，而蒙特罗索最出名的就是沙滩，他一想到那些沙滩上密密麻麻把自己像咸鱼一样翻来覆去晒太阳的人就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
乔鲁诺跟福葛算了算账，立马把私人飞机安排上了——这让阿帕基讨厌乔鲁诺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我不想去海滨城市度假。”阿帕基对布加拉提说，“我宁愿跟暗杀组去挤阴暗的仓库也不想去蒙特罗索。”
“可是普罗休特说假期里苏特会带他们去西西里的切法卢度假——也是海滨城市。”布加拉提整理着行李，“大家都喜欢在八月去海滨城市。”
“我不信里苏特会喜欢海滩，他白得跟住在地下室的吸血鬼一样，我都怀疑金属制品让他得了白化病。”
“雷欧，你把洗漱用品放进去了吗？”
“放进去了。”阿帕基接过布加拉提递过来的清单，“既然都要去晒太阳，那干嘛不去同一个地方。”
“好主意，”布加拉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打个电话跟里苏特商量一下。”
所以现在阿帕基独自待在他们租的房子里，拒绝出去沙滩上跟其他人一起晒太阳。
他无所事事地翻着特里休的杂志，电视里放着无趣的电影，阳光从落地窗里照进来——乔鲁诺租的房子带了前面的一片私人沙滩， 布加拉提正在从沙滩上向他挥手，手里拿着一杯冰果汁。旁边的加丘在大太阳底下脸色极臭地散发着冷气，手里接过一杯杯的饮料。
里苏特从侧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厨房的冰箱，从里面拿了一大盒冰淇淋，然后在橱柜里面找勺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沙滩短裤和宽松的灰色外套，没有戴他平常那个奇怪的头巾，只是戴着外套的兜帽，露出的前胸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整个人散发着沙滩上暖呼呼的气息。
阿帕基捣鼓着特里休留在桌上的化妆包，发现对方爱用的牌子跟他差不多，只是颜色鲜艳了不少，他打开一盘眼影，在自己手臂上试了试。里苏特在他对面停下了，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薄荷糖。
“你不出去吗？”里苏特问。
“我讨厌海滩。”阿帕基回答，“我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在这里度过我就要疯了。——你难道喜欢像咸鱼一样晒太阳吗？”
“我可以坐在伞下，太热的话，可以叫加丘过来制冷。”
“我还是讨厌海滩，海风和沙子会让头发黏黏的。”阿帕基从特里休的化妆包里找到几支口红，“喏，你喜欢的牌子。”
“我从来不用颜色这么鲜艳的。”里苏特摇摇头，“我只用黑色，或者深紫色。”
“我有一支黑色的，但是其他牌子的，我还从来没试过。”
“你涂现在这个颜色就很好看。”里苏特语气真诚。
阿帕基顿时没反应过来，里苏特这是在夸奖他？他的脑子当机了几秒，重启又花了几秒。
“我说错话了吗？”里苏特看阿帕基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阿帕基扶着额头摆了摆手，“我想起其他事情。”
“如果没有其他是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伊鲁索嚷嚷着想吃冰淇淋。”
“等下。”阿帕基叫住了里苏特，示意对方跟过来，里苏特顺从地跟了上来，但是在阿帕基卧室的门口停住了，“我叫你过来。”
里苏特走了进去，站在阿帕基身后看对方在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包。
“你来帮我试试。”阿帕基拿出那支黑色的唇膏，拧出膏体。
“唇膏你可以自己涂的吧。”里苏特疑惑地看阿帕基，“还是说你的手也受伤了？”
“我当然是说全妆。”阿帕基扔了一个眼影盒给里苏特，“这盘也是全新的，我从来没有用过。”
里苏特打开眼影盒，灰黑色的主调，加上一两个白色和米色的提亮，的确像是他年轻的时候会用的盘子，但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化过妆了，以前的化妆品一部分被梅洛尼拿走了，另一部分他也不记得被放到哪里去了，或许在上次的大扫除的时候被扔掉了也说不定。
“你不能自己化吗？”里苏特手里的冰淇淋外壁上凝结的水珠已经把他的手指打湿了，“我的冰淇淋快化了。”
“我不会用颜色这么重的盘，我那时候脑子一热才买了这个。”阿帕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冰淇淋放桌上。”
“可是我已经……”
“坐下。”阿帕基塞给里苏特一桶化妆刷和他的化妆包，坐在里苏特旁边上妆前乳。
里苏特叹了口气，把冰淇淋放在桌上，坐下来拿起眼影盘往手臂上试色，又把阿帕基化妆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放在床上。
“先说好，我离上一次化妆已经有三四年了。”里苏特从那堆化妆品里找出眼部打底，“我不确定我的手法还有没有那么好。”
“里苏特，你要是化毁了我就把特里休的化妆品用在你脸上。”阿帕基涂好了面霜和妆前，转过来面对着里苏特。
里苏特挤打底的手一哆嗦，差点把半管都寄出来。
“闭眼。”里苏特手大，只能用小指点着给阿帕基在眼皮上涂打底，“烟熏，没问题吧？”
“你自由发挥。”阿帕基说。
里苏特拿过眼影盘，抽出一把大的眼影刷用米色给整个眼窝提亮，又拿了把扁的眼尾刷在烟灰和深灰里犹豫了一下，最终选了深灰。
“睁眼。”他在手上敲了敲余粉，在阿帕基眼下用深灰色轻轻往眼角的方向打上一条线，又换了另一把刷子沾上黑色在阿帕基的眼角比划了一下，“闭眼。”
“不晕染？”阿帕基问。
“我习惯最后用把干净的刷子晕染。”里苏特的手指小心地摸着对方眼窝的轮廓，逐渐熟练起来，似乎已经回忆起了以前上妆的手法，“你有灰调的修容粉吗？”
伊鲁索二十分钟没有等来他的冰淇淋。
他终于耐不住，从毯子上起身，打算自己回去拿，顺便看看队长怎么回事。
他从一楼厕所的镜子里出来，房子里静悄悄的，没看到里苏特的身影。
“队长！”他喊，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
没有回应。
伊鲁索又爬上二楼，打算去队长的卧室找找，但从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卧室里却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打开门，门发出刺耳的尖锐摩擦声，把他吓了一跳。
“伊鲁索？”他看到他的队长坐在阿帕基腿上，“啊，抱歉，我拿的冰淇淋现在应该已经化了，你自己再去冰箱拿一盒吧。”
伊鲁索木木地点了点头，然后关上门后一路狂奔回了沙滩，冰淇淋也没拿。
“你的队员进门不敲门吗？”阿帕基问。
“伊鲁索用门就已经很好了，”里苏特转回去继续给阿帕基画内眼线，他怕戳到了阿帕基的眼睛，靠得极近，“平常他都是走镜子的。”
“普罗休特！”他抓住那个坐在阳伞下喝鸡尾酒的金发男人，气喘吁吁，“队长……队长他……”
“里苏特怎么了？”普罗休特放下鸡尾酒，皱起眉头，“他受到了攻击？”
“不是。”伊鲁索缓过气，小声地对普罗休特说，“我看见队长他坐在阿帕基腿上，两个人离得好近！”
“不是吧？伊鲁索你不要乱说，队长怎么会是那种人。”坐在旁边的霍尔马吉欧听到了，“小心金属制品饶不了你。”
“千真万确！”伊鲁索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在阿帕基的卧室，阿帕基还搂着队长的腰……”
普罗休特已经不见踪影了。
“那边怎么回事啊？”布加拉提看着沙滩另一边炸开锅的暗杀组，好奇地问，“纳兰迦，你去问问 。”
纳兰迦没一会儿就跑回来了，脸涨得通红，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纳兰迦？”米斯达催着纳兰迦，“快说啊！”
“他们说里苏特和阿帕基在一张床上……还有……”纳兰迦结结巴巴地说。
布加拉提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然后消失得比普罗休特还快。
他连正门也没走，直接在落地窗上开了个拉链跳了进去。
两人到了阿帕基卧室门口，普罗休特一脚踹开阿帕基卧室的门冲了进去，布加拉提紧跟其后。
房间内的床上面对面坐着阿帕基和里苏特，两人之间摆着一堆化妆品，里苏特手里拿着睫毛膏，阿帕基手里拿着一把散粉刷。
八目相望，相对无言。
“有事吗？”阿帕基问。
“最近普罗休特和布加拉提走得很近啊。”伊鲁索说，“不会是为了报复队长上次那件事吧？”
“他们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加丘说，“还怪你眼瞎看错了。”
“可能只是他们不承认，实际上……”伊鲁索欲言又止。
“普罗休特和布加拉提自然走得近了，你看看他们的品味。”梅洛尼说。
“什么品味？解释清楚点啊，一个个怎么说话都含含糊糊的！”加丘用了锤了下桌子。
“你们看看队长和阿帕基有什么共同点。”梅洛尼笑着说。
“他们都是男的？”霍尔马吉欧说。
“这不是废话吗，啊？！”
“再仔细点？”
“他们都是白色头发？”贝西小心翼翼地提出。
“对了！”梅洛尼鼓了鼓掌，“白色头发，高身高，胸大，腿长，腰细，眼睛颜色奇异。——普罗休特和布加拉提的择偶品味那么相似，自然有话聊了。”
其余人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声，不禁赞叹在这方面还是梅洛尼拿手。
“但是今天我们出来玩，阿帕基和队长还是没出来啊。”伊鲁索说，“最近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挺好的。”
“你不会想说那个吧……”霍尔马吉欧嘿嘿地笑了几声。
“我可什么都没说，”伊鲁索瞪了霍尔马吉欧一眼，“小心被普罗休特听到了揍你。”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霍尔马吉欧笑嘻嘻地摊了摊手，“毕竟梅洛尼也说了普罗休特和布加拉提的品味相似。”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加丘暴躁。
“小加丘还不懂呢。”梅洛尼兴奋地搓搓手，“当然是在讨论他们四个换妻和4p的可能性了。”
“我买到了这个。”阿帕基丢给里苏特一支唇膏，里苏特眼疾手快地放下手里的书接住了丢过来的东西。
“你还要我帮你化妆？”里苏特歪头，“你学东西也挺快，这次可以自己来吧。”
“不是，”阿帕基说，“我好奇你以前留长头发化妆的样子。”
“普罗休特那里有照片。”
“我要看真人。”阿帕基双手环胸，“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是这样吗？”里苏特用指尖描绘着口红外壳上的花纹，“但我也不可能马上长长头发出来——除非有让人长头发的替身。”
“所以有种东西叫做‘假发’。”阿帕基起身，“你跟我去挑。”
里苏特不喜欢逛街，但好在阿帕基也是做事迅速的人，买到要的东西便不会再拖延。
“你以前也穿这么……SM的衣服吗？”阿帕基在他们回到房子里时候问，其他人似乎依旧在市区里游玩，房子里一盏灯都没开。
“我以前穿卫衣和皮衣。”里苏特回答，“后来发现这件衣服挺方便的。”
“方便什么？”阿帕基瞪着对方裸露的前胸和腹部，“这不是该遮住的全没遮住吗？”
“没有敌人能从正面靠近我。”里苏特解释，“在那之前他就会被金属制品解决掉了。”
“是这种原因吗？”阿帕基感到和里苏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想再说些什么，但估计里苏特永远搞不懂他在指什么，便放弃了。
他们回到二楼阿帕基的卧室，阿帕基已经把化妆刷洗好了放在桌上晾干，这时候应该已经干透了。
里苏特刚要坐下来打开镜前灯拿起刷子就被阿帕基阻止了，阿帕基替他按下了镜前灯的开关，手里拿着里苏特之前用的那盘眼影：“我要试试化你之前那个妆容。”
“你不会趁着我闭眼偷偷换了特里休的眼影盘吧。”
“你在说什么。”阿帕基一皱眉，凶巴巴地说，“闭眼。”
“里苏特，你是不是用的白色睫毛膏。”阿帕基几乎快完成了整个妆面，现在他看着里苏特白色的睫毛，“我只有黑色的。”
“那就不要涂睫毛膏了。”里苏特睁开眼，黑色的烟熏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他自己拿起了眼线液笔，熟练地加上了两条上挑眼线，拉长了眼型，“差不多……快完成了，就差唇膏了。”
“假发先带上。”阿帕基从包里找出几个发卡，把里苏特垂在额前的几搓刘海夹起，里苏特自己把两鬓的头发撂到耳后，拿过发夹夹了起来，“——你原来有耳钉啊？还这么多个。”阿帕基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里苏特的耳朵，从耳垂到耳骨都有耳钉，耳骨处甚至连续钉了四个，都是样式简单的黑色耳钉，阿帕基几乎怀疑这是里苏特让金属制品直接在他耳朵上做的。
“嗯，平常都带着帽子所以看不到。”里苏特突然卷起了袖子，“其实手臂上也有纹身，但是一直都遮着。”
“你以前到底是怎样一个形象啊。”阿帕基突然怀疑地看着里苏特的眼睛，“你的眼睛不会也是……”
“不是，这个是天生的。家族遗传病。”
“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遗传病。”阿帕基把那顶银白色的假发从袋子里拿出来，里苏特低下头任阿帕基帮他带上。
阿帕基坐在床上看着里苏特，里苏特刚整理好假发，三七分的长发半遮住了他左眼，却清楚地露出了右半侧的脸部线条和脖颈，再加上对方甚至可以被称作“饱满”的胸肌和与宽肩相比精悍的细腰，几乎将男女的阴柔和阳刚融合得完美。
阿帕基拧出那个新买的唇膏——黑色，里苏特之前说他喜欢的牌子，但里苏特以前用的大概已经绝版了，不然就是断货，他只能找到这支带着金色细闪的。
“唇膏给我吧。”里苏特伸出手，但阿帕基直接挑起了对方的下巴，右手拿过唇膏在里苏特的下唇画下重重的一笔，里苏特坐在椅子上抬头看阿帕基，神情平静，黑色的巩膜几乎让阿帕基觉得自己被一只温顺的大狗叼着手。
阿帕基又凑得近了些，缓慢地描过对方的唇形，里苏特张开嘴，让唇膏可以涂到嘴角的位置。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化妆也不留长发了。”阿帕基的脸依旧贴得离里苏特极近，他以前还总是想为什么普罗休特那样看起来像是招摇而高调的富家公子的人会选择里苏特这样木讷的男人，想必那时候普罗休特先见到的这样的里苏特吧——厚实而颜色单薄的嘴唇上盖着浓烈的黑色，黑色烟熏妆加上黑色的巩膜更加衬托出红色的瞳孔——除了眼中的一抹如血般的红色之外全部由黑与白组成的男人，只不过阿帕基现在注视的里苏特的眼神更加沉稳，更加深不可测。
“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队长对吧？”里苏特颧骨上阿帕基给他打上的高光在灯光下发出香槟色的细闪，“他们那时候都不听我的。”
“……布加拉提要是以前这样我也不听他的。”阿帕基说，心里想的却是里苏特那时候的组员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听里苏特的命令，能忍住不把自己的老////二捅到那张涂着艳丽的黑色唇膏的嘴里就已经耗尽了力气吧。
里苏特叹了口气，看向镜子，以前的记忆仿佛瞬间都清晰了起来。他那时候刚从西西里到拿坡里，因为杀了那个司机被通缉，只能在拿坡里的阴影里讨口饭吃，有的赌场看他身材高大，顾他做打手，然后又问他愿不愿意去干掉那些出老千的人——酬劳是他原本薪水的两倍高。他逐渐踏入了职业杀手的黑暗中，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只能带着同他一起生活在黑暗中的组员一直走下去。
阿帕基突然扭过他的头，逐渐凑了上来。里苏特对于这种事从来反应迟钝，此时更是震惊到当机——阿帕基和布加拉提不是一对吗？他无法理解阿帕基现在的行为。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吻得缺氧，黑色的唇膏被从嘴角擦开，留下一抹带着金闪的痕迹，来不及吞下的唾液顺着嘴角留下，舌尖搅动的水声让他的耳尖红的像是要流血了一样。他的后脑勺被紧紧扣住，要说他要逃脱也不是没有办法，他的体术和替身杀伤力都在阿帕基之上，只要他想他能轻易地把阿帕基甩下身去，但他却没有这个想法。或许是被吻得舒服了，主动地去追逐了起对方的舌尖。
“雷欧我给你带了……”布加拉提一把推开门。
布加拉提裂开了。
普罗休特见布加拉提停在门口再也没有动作，好奇地挤开对方。
他看着被压在椅子上长发涂着黑色唇膏的神情恍惚的里苏特，几乎愣了神。
“里苏特……”他看到阿帕基嘴唇上同样沾着的黑色唇膏，眯起漂亮的蓝色眼睛，像是一只准备狩猎的猎豹，“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END
长发粥我太爱了，我首当其冲
